每只熊都有着自己的领地,他们清楚的知道界限在哪里。如果你看到几只熊在河谷、在树丛下嬉戏打闹,那是因为那里都是熊的公共活动区。如果一只熊入侵了另外一只熊的领地,将会引发一场严重的战斗。熊的礼貌只能维持在某些很小的地方。熊的世界就是这样彼此熟悉又互相隔离着。
所以大木不会经常带小木来找我玩,而我也不能经常去找小木玩。按照小木的说法是,“熊就像豪猪,互相需要,又不能靠的太近。”
那次,乔还没有开口,大木就先受不了了,他满心忧虑的看着弟弟,“熊象豪猪?小木,你的脑子还是熊脑子吗?豪猪是豪猪,熊是熊!只有熊才是森林的主宰!”
小木却乐观的说,“没准豪猪也象咱们这么自以为是呢。”
“不可能!豪猪绝对没咱们这么自以为是!”大木顺口说。
然后小木就在大木的怒吼中跑远了。
你瞧,大熊就是这么一群暴躁毫无幽默感又处处要争斗的家伙,我矛盾重重,一边盼望着快点长大,能自己举起一棵躺在地上的老树,一边又祈祷着能不能慢点长大,最好永远不用去面对复杂沉重的大熊世界。
就在我擦拭着蝴蝶兰新长出的叶子时,我收到了一只斑鸠给我的信,她告诉我,鼠狐猴阿贵邀请我明天去他家做客。鼠狐猴的家就在森林东南角的一棵火炬树下。
“阿贵说,如果把信带给你,就能得到两滴蜂蜜!”斑鸠不安的在树上换了下脚。
我大方的给了她三滴蜜。
她高兴的对我说,“我一直认为,熊是一种又暴躁又难打交道又凶悍又霸道脸又臭又喜欢咆哮又爱打架……,没想到你是个例外啊。”
斑鸠姐姐,你真是来夸我的吗?
我终于也有了自己的社交生活了吗?这个念头让我激动不已。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去别人家做过客,如果失礼怎么办?还有,去别人家都该做点什么准备呢?
晚上,好不容易盼来了乔,我打算从头开始,仔仔细细描述一下自己的困难,“到时候,到底该怎么办呢?我进门是要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如果同时看到了阿贵的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我先和谁打招呼呢?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再剪短一点会不会显得更得体些?”
“不、需、要、这、么、麻、烦、吧!”这次乔不仅一字一顿的打断了我,我似乎还听到了他的磨牙声,乔是长虫牙了吗?
“可是……”我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没有说完呢,我有点委屈。
“我认为,”乔用力挥舞了一下手臂,似乎想赶走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有礼物!其他都不重要。”
说完他的眼睛一亮,好像很佩服自己刚才的即兴发言似的。
“真的吗?”我有点怀疑,“只要有礼物就可以了吗?”
“至少我是这样,有礼物,别的都无所谓。”乔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阿毛,你看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对了,明天我送你去吧。”
乔其实是个很大方的好熊,我感动的扑上去抱了抱他。
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睡着了。
剩下我在夜里苦苦思索,到底要送什么礼物才好。
第二天,乔把我送到了森林的东南角,当可以看到火炬树那高大的身影时,他就不肯往前走了,别看每只大熊都体格魁梧充满了力量,其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