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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月

读《小豆豆与我》

发布者:奕如

《小豆豆与我》
(日)黑柳朝 著;张晓玲 译;南海出版公司;2006.3

2014年7月28日
第一章 上帝不会做无用之事

“阿朝”是谁?这个名字很多人并不熟悉,但如果说“小豆豆”——黑柳彻子是阿朝的女儿,也许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她的母亲。”我一直认为黑柳彻子能在人生道路上走出自己独特的风采得益于两个人,一是大名鼎鼎的小林宗作校长,一是彻子的母亲——阿朝。
黑柳彻子的成长离不开母亲的养育,阿朝有着哪怕在现在都相当先进的教育思想。阿朝作为母亲的特别之处在《窗边的小豆豆》中有所体现,比如,为彻子转学至自由之丘的巴学园。

通过《小豆豆与我》这本书,了解阿朝的所思所想,或许对更好地理解《窗边的小豆豆》一书,会有所裨益。如果想更多地了解阿朝及她的思想还可以看《阿朝来啦》、《阿朝快100岁了》。

如果说因为明星女儿而被更多人认识,是阿朝无法拒绝的事情,那么靠着自己的文笔和力量在七十岁高龄重新走上社会,并且获得立足和认可,则是阿朝作为“独立的个体”迸发的进取精神的胜利。

P36
以前,上音乐学院是女校的老师劝说的结果;结婚呢,与其说是我自己选择的,不如说是“总要嫁人的”这一想法的消极产物;写书、演讲也全是别人劝说着我才去做的。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件事是我自己积极主动去做的,真是让人震惊啊。

因为“人生中永远不会有‘太迟’这一说法”,所以阿朝在丈夫去世后开始思索,自己想做的是什么?
P4
是在一个大院子里种上许多花和许多树;是试着去国外生活——不是作为一个旅行者,而是像当地人一样过一段日子。

这个简单的梦想是从阿朝小学三四年级收到一个地球仪开始的。阿朝坚定地想去一个现实存在的、人们可以和平生活的国家。那里的房子:院子里有小鸟歌唱,树上有鲜果,鲜花怒放。很多年后,她实现了这个梦想。

阿朝在旧金山的郊区,友人的房子里住下来。她在院子里种了很多很多绚烂的鲜花,就在她想向帮忙整理花园的三位园艺师表达谢意,从屋子里走出来时,双脚踏在结霜的台阶上,重重地摔倒在地。

刚住进梦想的房子,就受伤住院,一般会怎么想呢?会埋怨运气、埋怨自己甚至埋怨老天爷吧。阿朝没有打电话给孩子哭诉,身体疼痛的时候还想着千万不要麻烦友人啊。在住院以后,阿朝想:

P15
“唉,好容易开始了梦幻般的生活,可是啪嗒一下就摔醒了,我这辈子总是少不了突发事件啊!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就这样吧。”一旦这样想开了,忽然开始的医院生活也变得颇有意思了。

就这样吧,阿朝冷静地接受了受伤的事实,安心地住在医院。出院后,她在友人的照顾下逐渐恢复。在停电的暴雨夜和朋友点上蜡烛,好像野营;在窗口“猎艳”,发现生活中的各种趣事;参加美国第一代日本人的生日宴会;和在日本传过教的牧师聊天喝茶。

P33
有人的地方都是共通的,如果信任别人,敞开胸怀快乐地生活,就会遇到小小的奇迹。

阿朝真是乐观,内心强大啊。

第二章 母亲与女儿的和睦关系

P36
(阿朝)自己决定在美国生活,花了八十年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无所顾忌,自由地生活了。

在过去的八十年里,阿朝培养了五个孩子。虽然长男夭折了,但阿朝努力地养育着其他孩子,使他们成为自力更生的人。阿朝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厉害,她说:
P44 
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认为仅仅靠我自己的力量就能把孩子们养大。全世界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他们本来就有无尽的才能和可能性,所以,我总是很感激上苍赐给我抚养五个孩子的机会。

阿朝的想法是不是和很多爸爸妈妈不一样呢。
历经怀孕生产的痛苦、带孩子的痛苦,混合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的喜悦,和付出有所回报的幸福,最后居然说不是用自己的力量把孩子带大的,那孩子是谁带大的?他是如何长大的?
阿朝的大女儿——彻子,也就是“小豆豆”,小时候经常生病,经历过骨关节异常以致腰部以下全打石膏、感染猩红热等大大小小的“灾难”。这孩子得让阿朝操多少心啊。小豆豆初上小学,阿朝就经常被老师叫到学校训导一番,她也没有责怪过孩子一句话。因为,在阿朝看来:

P48
我这样的家长可能是太娇惯孩子了,不过,我总觉得父母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其实是很短的,还要除去上学、睡觉的时间,实在是所剩无几。我暗自下定决心,决不在这样宝贵的时间里跟孩子张牙舞爪、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

所以,在“宣传艺人”事件前后,阿朝一直留意是否有适合彻子的宽松的教育环境。幸运的是,她们去了难忘的巴学园。每天,彻子要用随身的月票自己打票坐火车去巴学园。时逢战事,月票也很珍贵,在不小心弄丢了月票后,彻子暗暗决定自己走路上学。有一回,她正走在铁桥上,突然,很少开的火车呜呜地从远处开过来了。彻子没办法,只好钻到桥下,双手抓住桥的横梁,就那么吊着。
多么危险啊!要是掉下去可怎么办?阿朝知道了彻子的“冒险”,是怎么想的呢?她一边感谢神灵保佑,一边感叹:

P59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么做也是很了不起的啊,就为了不让妈妈担心,经历了那么大的危险,…… 虽然我对孩子的爱并不亚于任何人,但让我感动的是,其实孩子对父母的关心并不比父母给孩子的爱逊色啊,

阿朝就是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孩子,相信孩子是生活中的温暖阳光。她也很尊重孩子,在没有知会彻子一声,就花光了信封里彻子的稿费后,心里非常内疚。

P65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被警察抓到的罪犯。……
“你(指彻子)忙了一天回来,看到桌上一个空信封该多失望啊,”……
这已经是过去很久很久的回忆中的心痛了,可是把钱花光的我,却久久不能摆脱犯罪感。

阿朝真诚地对孩子表达自己的想法,在彻子参演电影时是这样,在自己年老后走上社会时也是一样。虽然自己也出了书,但总觉得是因为沾了女儿的光,也生怕让自己的女儿名誉受损。真的是这样吗?是什么样的机缘,让阿朝走上作家的路呢?

第三章 幸运女神的微笑

阿朝在七十岁以后才开始写书,这源于她丈夫去世前有人向她约稿。为了练笔,阿朝从杂志的连载文章开始,慢慢积累了素材。书出了以后,她的丈夫夸奖她,写了一本好书,亦鼓励她不用担心写书会妨碍彻子。阿朝和丈夫一起生活了五十多年,也有推推搡搡发脾气的时候。阿朝时常觉得自己是被 “抢婚”的,结了婚就一个一个地生孩子,没有经历过恋爱和失恋,为此还一直郁闷。不过在金婚的时候,她的丈夫写了一封给孩子们的答谢信,信中说道:

P83
“今天,你们(指他的孩子们)为我们(指他和阿朝)举行了这样一个美好的聚会,谢谢了。把彻子和弟弟妹妹们培养成人的,都是你们的妈妈,所以我才能一直拉自己喜欢的小提琴。
……
我们家所遇到的种种艰辛,也是靠着你们的妈妈才得以克服,所以大家才会有今天。你们的妈妈把你们,包括已在天国的明儿,都培养成了性格温柔的好孩子。
我非常幸福。
……”

这封简短的信让阿朝泪流不止。孩子的爸爸虽然脾气不好,也没有挣很多很多钱让家人过上富裕的生活。但是他在妻子和孩子们眼中是一位纯洁的人。他全身心地热爱小提琴,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因为喜欢。他爱孩子们,喜欢给他们洗澡,也会和儿子吵架。他爱妻子,不喜欢阿朝出门,到哪里都喜欢带着阿朝,甚至说话也经常由阿朝代替。

在临死之前,他问阿朝:
P84
“孩子他妈,我会死吗?”……“胡说!你怎么会死!”
先生微微地笑了,看着我的脸,轻轻点点头。

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阿朝觉得自己是被丈夫培养成熟的。阿朝是真的感谢丈夫把自己“抢”了回来。除了感恩丈夫,基督徒阿朝亦感恩神灵,使她在七十二岁时获得独立的机会。走场社会后,因为不谙世事,阿朝曾闹出过不少“笑话”。在《阿朝来了》成为畅销书后接受记者采访,她说,最高兴的是比以前有钱了;在NHK的导演说想把她的书拍成电视后,她自作主张邀请美国音乐家为电视制作音乐,因为她还以为脚本、音乐、女猪脚什么的都是她去找呢;在第二次记者见面会上,因为疲累,而一下子趴到桌子上,她还说“别照了,我又不是女主角”,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通过这些经历和体验,阿朝体会到女儿工作的辛苦。在很多自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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